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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包租婆的劏房王國】
「新聞刺針」早前報道過「獨立厠所」的劏房大有市場。之後我們發現,有二房東看準基層住屋需求大增的機會,在深水埗一帶間出200百多間劏房出租。不但環境惡劣,還涉及僭建和安全問題,究竟這盤生意有多好賺?業主又是否知情?我們跟進過。

「新聞刺針」之前報道過有「獨立厠所」的劏房大有市場,之後發現有二房東看準基層住屋需求大增的機會,在深水埗一帶間出大量劏房出租,不但環境惡劣,還涉及僭建和安全問題。

片中的單位又暗又濕、沒有窗,風抽來抽去都是死風來的。內裹間了十多個劏房,每個房大概四十至五十呎,厠所間是房門口,正常的人都不會這樣間隔。

有線新聞台再查探過,發現在深水埗,除了記者看過的青山道單位,包租婆在順寧道一帶還有三個盤,另外大南街、海壇街都有,全部都是劏房,二百多個劏房如何營運呢?有線新聞台以業主身分去找佢,一坐低就向展示租盤王國,他說明一簽就六年死約,每個業主都是這樣簽。

有線新聞台找到包租的單位全部是唐樓,大南街、海壇街分別劏了十一間和十四間房,永隆街至少有十五間,順寧道、青山道的單位至少有八個劏房,總之劏得幾多得幾多。以大南街的閣樓為例,六百多呎單位劏了十一間房,污水渠外露,海壇街閣樓就劏了十四間房,樓底矮,還經常水浸。

馬桶經常塞,水喉漏水又無人理,劏房每間二千至二千六百元租不等,租客指包租婆沒與他們簽租約,永隆街整幢樓十室九空,收購剩低層單位,包租婆劏了十玉間房,視察當日下大雨,單位內嚴重漏水,幢樓有石屎鬆脫、鋼筋外露,收過屋宇署修茸令。另外,兩個閣樓單位上年都收過清拆令,其中大南街的閣樓整個都是僭建,清拆令說明有僭建、有劏房,無足夠耐火建構,找到的六個單位,四個由公司持有,另一個是個別業主和一個由包租婆自置的物業。

有線新聞台找過現時持有大南街單位的公司董事,仔指不方便接受訪問,但就承認收過屋宇署命令,新年前與租客說了要收回單位。至於租約是否寫明可以分租,他沒回應,而他又知不知閣樓是僭建?他只是指很多舊樓的閣樓都是僭建出來。租客指,閣樓不適合人住,就算是人住都不是這樣。
u-01594-8  
揀樓次序: P0586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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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人性的業主…眼中只有$$$
仰望未來的晴空,往下一個目標進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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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返轉頭, 這平租的劏房比了好多比不起高租金的人一個床位, 我曾經也是這些居民
戀愛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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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年前我都住過。正扑街嚟嫁。挑拿星
大媽吾好隨地屙屎。屙完屎要抆屎。 香港太多人。大陸佬  大媽吾好黎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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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 如意 健康 快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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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採訪手記- 正常】

想知道深水埗的劏房在哪,抬頭數數一個單位有多少部冷氣機,大概可略知一二,只是那幾扇窗背後尚有多少間劏房,就可能是超乎想像。記者做過資料搜集,從街坊口中得知包租婆有不少租盤在手,於是逐一視察,走過一幢幢外表正常不過的唐樓,推開單位大門,卻是另一個世界︰一個在大白天也要亮起手機電筒,才能看清單位布局的世界。

問題一﹕到底係咩人將啲單位劏成咁?
在香港要靠磚頭起家,包租婆深明此生存之道,正常不過。記者以業主身分接觸她,包租婆不止承認由間房、裝修及維修都由她一手包辦,亦透露了不少身世,譬如她當年也是靠借錢炒樓起家,記者問「咁唔繼續炒?」,她答「宜家無得炒喇,因為有雙倍印花稅,邊有得炒」,不過她靠出租劏房仍然月入30萬元。

包租婆也不是「坐享其成」,她說自己「咩都親力親為」;記者確實略有所聞,因為所有劏房幾乎都是她親自收租,而知道她的租盤都在唐樓,真係「少啲腳骨力都唔掂」。

問題二﹕邊個住咗喺入面?
「勞碌半生」的不只包租婆一人。居住在那50呎不夠劏房的租客,有清潔工、地盤工與保安員等等基層勞工,背後各有故事,但辛勞大半天,大概也只想「有片瓦遮頭,食餐安樂茶飯」。他們每天工作過後回家,家就是一個密不透風、睡床毗鄰馬桶的居住環境,記者一邊跟租客們聊天,一邊心裡問︰他們又能否睡得安穩?

回想包租婆的嘴臉,總帶著香港的縮影。她說過﹕「我做人好老老實實,我(分)租房子,其實幫好多人,所以我才會做什麼事情都會順風順水」。或者在包租婆心目中,她在一個僭建的閣樓分間了11間房、間間有「獨立廁所」、月租2500元,已經非常「關照」租客。

筆者隨之想起勞福局長羅致光在早前《財政預算案》發表後,曾講過會構思補貼劏房戶更換用能源效益高的電器,以便節省電費。不過有劏房租客問記者,到底怎樣才是水電費的正常計法?因為他們的水電費「正常」都是包租婆說了算。

不少人說,在香港住劏房「好正常」。記者想起家母當年講過,她小時候也在板間房長大;那時候記者不禁問︰「那麼香港人過了幾代還要住劏房,算正常嗎?」近幾年,記者退一步,轉問︰「好了,香港人要住劏房,但可以不要愈劏愈細嗎?」事到如今,再問︰「好了好了,可以劏得細一點,但可否不要長期水浸、密不透風、暗無天日?」到底那條叫「正常」的界線還要退到多後?在這個國際大都會裡,到底要求住得安全和符合人權是否過份?

故事播出之際,正值土地供應專責小組開始「土地大辯論」,一輪諮詢和商討,到政策出台一天,遠水救不了近火,不知道香港的劏房又會變成怎樣?

有線電視記者
錢瑋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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