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國際婦女節承載著平凡女性書寫的「Herstory」。
- 20世紀初西方國家工業化,女性參與經濟活動,不少製衣及紡織業都聘用女工,但工作條件及薪水都次人一等。經歷一個多世紀的爭取,她們在經濟、政治和社會的權益大為改善,於是聯合國從1975年國際婦女年開始,每年於3月8日舉辦活動慶祝婦女節。
- 在香港,除了有職業女性為工作打拚,家庭主婦為生活張羅外,亦有一班少數族裔女性長期受制於語言障礙和薄弱的支援網絡。縱然困難重重,但有少數族裔媽媽依然樂觀看世界,希望兒子能在廣東話環境下快樂成長。
帶著最大(左二)和最小(右一)的兒子來香港安頓後,去年丈夫和二兒子(右二)也來港生活,一家五口睡在一間房。(陳焯煇攝)
「學校所有東西也用中文,我完全看不懂,太深的兒子也看不明白。我知道讓他在中文學校讀書有風險,但我的兒子需要懂中文,在香港要懂中文才有將來。」
4年前,Iftikhar Aisha孤身帶著4歲和2歲的兒子,左手抱一個,右手牽一個,坐了8小時飛機來到香港,蝸在小得像豆腐磚的天台屋。在大學念計算機科學的她,語言不通來到香港找工作,處處碰壁,為的是給兒子更好的教育。
巴基斯坦婦女就是沈默懦弱?
與Aisha見面前,心裡很多疑問。社會對巴基斯坦族群,尤其是婦女有牢不可破的刻板印象:頭上永遠裹著一塊頭巾 (hijab)--巴基斯坦法律規定婦女出外和有男性在場的時候都要戴頭巾。看到她們時,每每只能看到那雙深邃神秘的眼眸子,感覺總是沈默和懦弱。她是單親媽媽嗎?不然丈夫怎會容許她帶著兩個兒子離鄉別井。
豈料初次在餐廳見面,她穿著黑色短袖POLO TEE,沒有披上頭巾,她說:「其實帶著頭巾有神祕感,除下來反而沒有人想看呢」。
第二次拜訪紅磡唐樓的家,她穿回傳統的長裙,帶著一條長長的頸巾圍著頸項。當攝影記者開始拍照,又突然回房間換回一條黑色的頭巾,再給我做個鬼臉。
Aisha曾短暫在銀行和新聞機構工作,22歲時按傳統劇本走著出嫁從夫的路。但來港後她重投社會工作,她認為不論男女,也需要透過工作學習和成長。(陳焯煇攝)
原來Asiha不是單親媽媽,丈夫跟他有商有量,同意她攜兩子來港讀書。
現年30歲的Asiha算是第三代在港的巴基斯坦人。祖父五六十年代時,在香港當警察,媽媽也在香港出生,但媽媽十多歲時已回巴基斯坦,Aisha也是在巴基斯坦的城市長大,而丈夫住在農村。誕下兒子Ahad後,她一直希望一家人搬回城市,讓Ahad能接受較好的教育。但因為種種原因,大兒子Ahad還是未能到城市讀書。
根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資料顯示,在巴基斯坦,5至9歲的兒童大約有三分之一獲得小學教育,只有五成一女孩和六成男孩在小學讀書。在這些入學的兒童中,有三分之二女童和幾乎半數男童無法完成小學教育。
南亞婦看香港:文明但不快樂
她一直相信知識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和性格。因為她的爸爸也是大學生,媽媽也受過教育,才讓她在巴基斯坦的成長路上自由自在,很多事情包括婚姻也有商有量。因為香港的教育制度和治安都較好,而Asiha亦符合來港居住的資格,於是決定帶著兒子來港探路。在此之前,Asiha因為母親的緣故,來過香港幾次,她說:「第一次來香港,覺得很文明,但大家都像不快樂(they don't look happy),現在我入鄉隨俗,我也笑少了啦」,語畢咯咯地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