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段无比艰难曲折的路程,其跨度时长超过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总和。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关系到民主与法治的存亡……
上面说到省人大信*访办主任督某某与被告方很熟,为了拒接我咨询电话,他们特意安排一个人一接我电话就挂,故意气我。我实在是被气糊涂了就两个手机轮流打,他们就排县公安局来抓我。
那天我正在家干活,公安局车开到门口,下车的正是两次出庭应诉、多次见面的县户籍警范某某等等,他两眼媚笑说:“请你和我们到乡里谈点事情……”我说先上个厕所,他随即跟了上去,害怕我跑,我想来者不善……
到了乡政府一间办公室,范某某把门关死,突然把桌子一拍大声呵斥:“杜广纯!你违法了你知不知道?”
接着他把打印的通话记录条给我,我一看有几米长。
我毫不惧色,反驳说:我咨询案件违法吗?他们不仅不接电话还找人故意挂断,他们才是真正的渎职违法。
由于我手机号码都是别人身份证办理的,还牵涉到他人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调查笔录,最后县领导决定不予批捕,我让他们给传唤证他们商量很久才给我。
不去北京肯定是不行了,这是一步步逼的……
经济太困难了,我父亲说:“不行把留下的口粮卖了做路费,穷家富路,你从小没出过远门,第一次去北京还是告状,不多带点盘缠哪能行?……”
第一次坐火车,差点没赶上,等我上车的时候,车子已经启动了……
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到了北京,已经是上午了,这段经历终身难忘,说了有点敏感,所以暂时存放记忆。总之第一次在北京16天,没有身份证住不了旅店就住桥洞。回来的时候钱花的差不多了,人瘦了七八斤。
全国人大信*访办决定对案件进行信访监督,回来的路上我心里轻松多了,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。
回到家里没想到父母比我还憔悴,尤其父亲胡子拉碴白如霜,面色憔悴灰似土。他们说:你去上战场,我们能不担心吗?害怕打扰你不敢联络,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找你姐姐给打电话,说一切顺利,才不担心……”我当时心里无比酸楚,父母一辈子什么苦都不怕,吃过草根、稻壳从五九年活过来的,我这个儿子凭什么还让他们揪心度日?……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了,我决定出去散散心,去芜湖我大姑家,看能不能找个工作。结果因为没有身份证都不接收。表姐用自己身份证给担保后来在一家雨伞批发商场上班,不是为了赚钱,就是想让自己散散心。那天无意给大江晚报发了个短信,结果几天就采访我出了报纸,连续两天整版报道轰动江城,后来安徽日报、合肥电视台也找我要采访……
被告们终于慌了……